【Spideypool】Salomé 短篇完结

Summary:Deadpool偷偷潜入了Peter的房间,他发现在这里他无法处理自己的占有欲。


Attention:漫画贱x漫画虫,小甜饼,一发完.


>>>突然想用consuming me的梗来写死侍疯狂又可爱的占有欲,但是不知道这梗也完全不影响阅读。


>>>文中会有死侍以为霹雳火是小虫的男朋友的桥段,但这完全只是死侍自己的误会ww


    -Salomé-



    皇后区,森林小丘。二楼,临街的窗户。


    没有上锁,连窗帘都没有拉上。


    撬开这扇窗比打开他自己安全屋里的冰箱门还要容易,把手伸进这个房间比把手伸进他自己的裤裆更加轻而易举。


    但是,当他的鞋底踏在柔软得超乎必要的地毯上,当他站在这个房间里度过了秒针的第一声嘀嗒。


    他无所适从地站定了。


    他几乎还没真正进来呢,现在却只想立马就转身永远逃离这里。


    太糟糕了。


    他难以置信地屏住了呼吸。


    毫无疑问,他的口鼻所鼓动的任何一股微不可辨的气流都会冒犯这里,任何无人察觉的异动都会把他遣送回原本的那个世界。


    连他脑子里那些闹哄哄的声音也离他而去。只剩下这一句重复的问话没有被这里设下的魔法滤去。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一定是现实世界朝其反方向坍缩而成的气泡般的小小世界。


    而他是这个庄严的奇境里第一个虔诚的闯入者。


    异常缓慢的时间正流遍他的周身,两个世界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阶差。


    自身的体重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压在身上。


    他的物质的存在对于这里来说真实得让他痛苦。


    他的质量,他的生命,他的既在。在这里,从上一个世界获得的一切都让他束手束脚。


    上帝啊。


    这屋中所有的陈设都安静得好像在尘世中等待了数百年。


    Deadpool几乎是用尽余生全部的力气深吸了一口气,直到最微末的肺泡也沁入了过量的氧。空气中每一个震颤游荡的分子都携有房间的主人无意中留下的某种成分。


    他的房间闻起来和他一模一样。


    而Deadpool怀疑自己无法再靠着别处的空气活下去。



    雇佣兵转过头,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他的书。


    他的书。


    那个贪婪的书呆子。在他没有忙着照看着这个世界的时候,那双眼睛便忙着看书。


    他阅读时的目光像两根不知疲倦的小吸管,在意念中发出猫的喉咙里才能听见的那种咕噜声,从字列间汲取那些在Deadpool看来只会让人闹肚子的硬邦邦的知识。


    他桌上的书全都摊开着,厚重的硬壳大部头一本叠轧着一本,高高垒起的书垛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比起教材,那些重量级的著作看起来更像是武器,反正Deadpool确信自己能用它杀人。但只要想想他曾用怎样的目光摩挲过那些封面和内页,就几乎能从那些比一辈子还要长的德语单词间嗅到无可救药的奶糖味。


    他的眼镜。


    就夹在书页中间,似乎临时充当了书签。


    他看书的时候偶尔会戴上那副防蓝光的细边眼镜。


    像异国的小动物一样乖驯地垂首,他在书页间长时间地沉思。


    他总是忘乎所以地抓起触手所及的一切做他的书签。偶尔,在Deadpool盯着他伏案阅读的时候,他空落落的眼中几乎露出流离失所的神情。


    在他思索时,他一定是把自身忘在了哪里。


    他阅读的样子几乎让人产生摧毁欲。


    在他读书的时候,天知道Deadpool的脑子里转过多少次同样的念头。


    弄脏他,辱弄他,把那可怜的小书呆子操【自主规制】得脑子里连一个单词也不记得。



    Deadpool从肺叶里呼出一口气,目光转向书桌旁的椅背。


    他的衣服。


    那椅背上搭着一件软绵绵的睡衣,半根袖管都堆在了扶手上。


    他出门的时候总是火烧屁股,脱下来的睡衣几乎能被他随手丢到街的另一边去。每天总得到了吃完午饭的时候,他才会发现自己出门前往身上套了件什么东西。


    多半是前几天穿过一次忘了洗的nerd T,熨得漏掉了几道褶子的衬衫,缝着几个工装口袋的休闲裤;或者像所有他结交的书呆子好友那样,穿在短袖T恤里的长袖T恤。这种毁灭性的搭配让他在女性同学间赢得了“cute”的评价。


    Deadpool不舒服地发出短促的笑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偶尔,如果他睡在Deadpool那里,会不小心穿着Deadpool故意忘在他手边的衣服,直到傍晚才拿着那叠衣服懊悔万分地回到Deadpool的安全屋。于是,顺理成章地,接下来又是关于另一个关于夜晚的故事。


    说到夜晚,Deadpool发觉自己无法从面前这张乱糟糟的弹簧床上移开视线。


    他的床。


    Deadpool假想过无数次它会是什么样,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想象得还不够多。


    灰蓝色的床单乱得像是某种装置艺术,堆在角落里的空调毯几乎快要打成一个结了。毯子的边缘,半旧的浩克公仔露出毛茸茸的脑袋。说真的,浩克?


    Deadpool不赞同地怒视着他床上的布置。


    他的枕头。


    难怪他会抱怨Deadpool的枕头像隔夜的发酵面团一样僵硬,因为他的枕头看上去软得能让一整颗星球陷进去不见踪影。


    他有时开玩笑地拍拍Deadpool的上臂肌肉说:这才是我的枕头。


    枕在Deadpool身上睡觉的时候他倒是不会嫌硬。只是Deadpool自己身上会有某样东西硬得受不了而已。

    

    他的酣眠。


    他睡觉的时候那些爆发性的力量都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


    Deadpool看着眼前这张小床陷入了无止境的担忧。


    出于某种原因,Deadpool很难想象他一个人在那些未知的夜晚睡在这里的样子。


    他在睡梦中比一个婴儿更容易被伤害。


    他的休憩。


    他睡得太少了。


    床边有一只掉在地上的闹钟,好像已经砸坏了很久。


    Deadpool的自愈因子让他自己即使不睡觉也不会死。但他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所以总是一副困得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的梦境。


    他在梦中似乎更幸福一点。


    他的幸福。


    爱对于不幸的人是一种刑罚。


    他的不幸。


    上帝让他诞生,似乎是为了惩罚他。



    The thought of him is consuming me.(对他的渴望,正销毁着我。)



    他的才华。


    白板上有几行推到了一半的公式。一些笔迹被蛛网似的乱线涂去,某个结论以红色的马克笔圈出,边上画着重重的感叹号。


    他的强大。


    床头有一张他拿着奖杯和奖状微笑着和他的May婶合影的照片。


    谁能想到帝国大学的校长奖学金得主上周单手接下了一辆满客的公交车呢。

    

    他的无如伦比。


    他有一只蘸着棉花糖絮和可可渍的马克杯。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自己几乎就是由这些东西构成的。


    他的自负。


    当Deadpool叫他小天才,这是他少数几个欣然接受了的Deadpool对他的称呼。


    他的自戕。


    他确信自己是有罪的。


    他的命运。


    他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唯独他自己。他不原谅自己。


    他觉得谁都可以得救,唯独他自己。他不救自己。


    他的天赋。


    命运一遍遍地把他带回他被放射性的蜘蛛咬了一口的当天。当他回忆起那一天的时候,Deadpool只能在他眼中找到脆弱。


    他的诅咒。


    他们没有一点是相似的,除了他们相似的诅咒。


    还有。


    他的固执。


    他的荏弱。


    他的机巧。


    他的稚拙。


    所有这一切。


    他的疯狂。


    他的安静。


    他的施予。


    他的祈求。


    都过于完美。


    他的侵占。


    他的保护。


    他的强势。


    他的哀微。


    全都让那渴想,在Deadpool心中悄悄地发了狂。


    他的希翼。


    他的绝望。


    他的逃离。


    他的困顿。


    然后,Deadpool注意到了。



    The thought of him is consuming me.


    

    Deadpool拉开衣柜,找到只能骗得过他那个年迈的女性监护人的机关,几件车线缝得各有千秋的红蓝色制服从夹板里落了下来。


    像是被什么刺痛,Deadpool过电似的后退了半步。


    他总是穿着这么一身在Deadpool面前晃悠,荡着网的四肢炫耀似的任其舒展,在Deadpool和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也还是那么肆无忌惮。


    啊,他天真烂漫的小婊【自主规制】子。


    Deadpool真想在这房间里找点水喝。


    这制服的设计简直是个奇迹,把他年轻的身体包裹得比那些应招的pizza boy还要出格。


    尤其是他的腰身


    他的腰对视觉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还有他的背


    在制服下显隐的背沟滑进腰窝。


    他伸长的手臂。


    他手腕的弓折。


    他仰起的脖颈。


    他下颌的勾角。


    他的吐息。


    他浸湿的皮肤。


    他半闭的眼与睫。


    他张开的唇。


    他的舌肉。


    他胸口的起伏


    他的呼与吸。



    他的肚脐。


    他的毛发。


    他的爱欲。


    他的膝。


    他的足趾。


    他的柔软。


    他的痉颤。


    他的温热。


    他的汗珠。


    他的泪。


    他含泪的视线。



    The thought of him is consuming me.



    他的朋友。


    他的衣柜里还有一件蓝色的制服,比他自己那几件制服大了一圈。


    Deadpool从没见他穿过,也想象不出他在什么场合下*需要穿上这件不属于Spider-man的制服。


    (*建议呆噗阅读Amazing Spider-man 258,小虫不得不问霹雳火借了一件制服穿回家。)


    那扎眼的蓝色上印着一个圆形的“4”。


    是那个人留下来的。那个人来过这里,还留下了这件制服。


    那个人。


    他的男朋友。


    那个金发碧眼的轻浮公子哥,那个自以为万人迷的社交明星Johnny Storm。


    那个到处煽风点火、大出风头、在纽约上空给他留些言之无物的火焰便签贴的白痴泡泡糖纸花心蠢货。

    

    他的男朋友。


    那个像发【自主规制】情的雌虫一样黏在他的蛛网上的冒牌英雄——那家伙充其量只是纽约城里会飞的火灾隐患。


    他的男朋友。


    他太心软了才会被那个火把头弱不禁风的小火苗给骗得这么惨,就是这么回事。不然他为什么会上Deadpool这里来寻求更有价值的性【自主规制】爱?


    雇佣兵扣动扳机的那根手指与拇指的指腹互相磨了磨。


    但他已经答应了Peter不再杀人。


    操他妈的,他答应得太早了。


    当然了,除了死亡,他还有另外一百种更好的方法能让那个滋滋冒火的烟花脑袋——


    咚,咚,咚——


    Deadpool猛地站定了,这一次比上一次定格得更加彻底。


    有人敲响了Peter的房门。


    他不认为这间屋子里的另一个居住者有本事接近这个房间而不被自己察觉,所以这敲门的声音只能有一个解释。


    几秒钟之后,背着双肩包的Peter从门外探进一颗脑袋。


    他后脑勺上那撮永远不服帖的头发。

   

    门被Peter推开半人宽的缝隙,房间随之里落进了淡奶油一般轻盈的灯光。


    他的光亮。


    Peter含笑地盯着不该出现在自己房间中的Deadpool,似乎对此完全不感到惊讶。


    他的笑意。


    “为什么你进自己房间要敲门?”Deadpool干巴巴地问。


    “因为蜘蛛感应告诉我你在里面,”Peter侧身钻了进来,或许是想尽量把Deadpool的存在隐藏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的声音。


    “而我不希望打扰你不惜潜入我的房间也要秘密进行的私事。”


    他的暗示。


    Peter又露出了那种他应该去申请专利的羞赧又顽皮的神情。他把包甩在椅子里开始换衣服,似乎并不打算追究Deadpool这场能让全世界佣兵的专业性都受辱的失败的非法入侵。


    他的宽容。


    “我记得我说过这周末我想邀请你来我家,”


    Peter解开衬衫的扣子,瞟了一眼被Deadpool打开的衣柜,但并没有就此追问下去。


    Deadpool觉得有一根硬得不可思议的骨头正缓缓通过自己的嗓子眼。他刚刚在衣柜里看见了与Peter正在脱的这件衣服相同的一件。一样的款式,只是颜色不同。


    只是这个细小的发现就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但我没注意到你连一天也等不了。”Peter仍然笑着,他没有继续脱下衬衫里的那件长袖T恤。谢天谢地。


    “我知道你那晚在跟踪我,我故意让你找到我的房间。”Peter感到有趣似的眨了眨眼,就连捉弄别人的时候那双眼中都藏不住闪闪发光的善意,“但是说真的,如果你直接问我,我会告诉你地址的。”


    他充满责备的温柔。


    Peter对于处理任何人际关系都没那么得心应手,但他至少明白既然他们已经成为恋人,那么邀请Deadpool来自己家里做客就是一件亟待提上日程的事。


    “唔……我想这个大概可以,”Peter弯着腰在衣柜里摸索了一阵子,翻出一件宽松的帽衫,“可能有点小,但已经是我最大的一件了。”


    他的坦率。


    “你总不能穿制服去见May婶,”Peter愉快地把手中的衣服塞给Wade,好像没有注意到后者今天反常的沉默,“快换衣服。而且你应该像个正式拜访的客人一样从大门进出,所以换好衣服之后你先从我的窗户出去,五分钟之后再敲花园里那扇门。”


    Peter说着就溜向了房门,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雀跃。


    “我去告诉梅婶我有个朋友马上要来。”Peter把着门,留给Wade一个催促的眼神。


    他的真实。


    Peter又折返回来,在门缝里对Wade低声嚷嚷:


    “出去之前先把衣柜里我的制服藏好!”


    他的谎言。


    他把守着自己无人分享的秘密。连这世上惟一的亲人,也要被他亲手扎下这根芒刺。

    

    他的掣肘。


    他的自由。


    Wade看着那扇被他关上的门。


    除了灵魂,他和他一样一无所有。



    在Deadpool换上这件果然不太合身的帽衫之后,Peter又突然像一阵小旋风似的刮开了房门。


    “等等!我改变注意了。”Peter在门口用拆开圣诞礼物前的语气宣布道。


    死侍滞缓地从窗台上起身,看来他不必跳下去再敲门了。


    生活连一点希望也不给他,所以他早就不再失望了。但他还是尝到了那股从舌底泌出的涩味。Wade松开牙关,意识到自己又把臼齿磨碎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让Deadpool这样的人走进家门。他能理解。尤其是Peter在这世界唯一珍爱的那位脆弱的女士的家。


    他不再想让她见他了。Wade能接受这个。

    

    “我不会跟梅婶婶说你是我朋友,”Peter看着Wade,有点紧张地交换了一下分别落在两只脚上的重心。


    今天第二次,Wade无法解释为什么Peter看上去期待得几乎在发光。


   “我会跟她说,我的男朋友马上要来。”



    Deadpool目不转睛地凝视着Peter.。


    满脑子都被同一样东西塞满。



    他的性命。



    他的性命。



    他的性命。



    The thought of him is consuming me.


    

    -Salomé-


    -End-



    被呆噗的占有欲惊呆w


    总的来说就是Deadpool不敢相信Peter会爱自己,所以以为他们俩只是炮友关系,还误会霹雳火才是虫的正牌男票……这么个蠢兮兮的故事哈哈哈哈哈。

   

    最后几行不是在暗示什么,这是甜甜的HE(至少目前为止是的)。


    他的性命也是死侍占有欲的一部分。


    文章标题Salomé,就是圣经里的莎乐美,这里采用的是她经王尔德唯美主义演绎后的寓意。莎乐美因爱圣约翰而不得,便为国王献舞,舞罢,让国王将圣约翰的头颅砍下,盛在盘子里送给她。(并没有在暗示什么!只是觉得呆噗的占有欲和莎乐美的爱欲有一点点相像!)


    ↑拼命解释


    -子竹-


微博@ 子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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