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ideypool】The Wounded 01

Summary:重伤的蜘蛛侠被死侍从屋顶捡回家,这事最终惊动了纽约1/4超级英雄。

Attention:


1、漫画贱x漫画虫,小甜饼。


2、本文灵感是1610小蜘蛛那次生病,以及斜线刊死侍照料伤得不省人事的小虫,以及屠杀vs侍刊里小虫穿着粉色小围裙照顾失去双腿的死侍(好梗都被官方玩没了)。要不是这么多官方石锤,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能像妈妈一样照顾好受伤的彼此呢……


3、这只虫年纪很小,和1610虫刚做超英时差不多大。所以我很高兴这只阿噗很好地遵守了未成年人保护法。



    -The Wounded-


    -01-


    意识被又一阵剧痛抽干成真空。他尽可能地蜷缩在自身所占据的一小方阴影中,好像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在周围窥伺。整个黯淡无光的宇宙里什么也没剩下,只有他和他的疼痛。睁开眼睛也只能在无星无月的黑暗中捕捉到没有轮廓的残象。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这疼痛超出意识所能理解的范畴,所有感官都被置换成了某种他无法忍受的蜂鸣器,正发出形如锥刺的嘶叫声。


    但仅仅一个小时前,一切都表明这原本会是个顺遂无虞的周五之夜。


    他本来应该用学校实验室里的干热灭菌系统偷偷洗干净上周没洗的制服,然后回到May婶那间暖烘烘的甜奶油味的屋子里,换上干燥柔软但已经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居家服,一边惬意地浏览他最近开始感兴趣的混沌动力学,一边享用May婶差强人意的水果馅饼。


    但他却被——这异己的痛苦正伸出触须在他思维的边界爬行,他几乎快要记不起这一切的开头了——对了,他那会儿正路过银勺子餐厅的露天吧台。


    然后被大苹果城的晚间突发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显然,不管纽约的超级反派是跟谁签订了劳工合同,那人都对劳动法表现出了公然的蔑视。Peter Parker的周五馅饼计划只能暂且搁置,这个夜晚注定是属与Spider-man的了。


    直到目前为止,这个周五仍然被抓在一只可控的手中。直到目前为止。


    毕竟在Flash Thompson还不会拼犀牛这个单词的时候,Spider-man就开始了和犀牛人的这段稳定而持久的关系。“嘿,大块头!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停止让自己变成一个笑话然后乖乖呆在蠢货监狱里和红色欧米茄做狱友呢?”被Spider-man轻易逼进狭小空间的犀牛人再一次中了圈套,被蛛丝缠得动弹不得。


    “你死定了,蜘蛛侠!”犀牛人毫无新意地咆哮着。


    “That's a NO I guess?”Spider-man轻巧地落在反派的肩背上,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这套盔甲的液压油输入口,“那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如何,在你长出8英尺高的个头之前,先长出一点头脑?”


    他承认今晚他的笑话有失水准,但这绝对是因为犀牛人那颗水泥脑袋贫瘠至极的理解能力限制了他的发挥。


    在这样一个晚上解决闯进了博物馆的犀牛人并不比躺在沙发里享用馅饼更费力气。虽然超级英雄的脑袋好像被犀牛人笨重地拳头砸了几下,但那只是因为Peter那会儿正出神地看着博物馆墙上的一副立体主义的躶*文明和谐*体小画。


    直到事情开始变得有些不妙,直到他听见jǐn车的声音,直到一帮熟悉的蓝色身影冲进了无人的博物馆。


    当然啦,jǐn察们按照惯例向错误的对象举起枪。


    “Spider-man!你被捕了,放下武器——”


    “那个傻瓜动不了了,”Spider-man跃到墙上,躲开不怀好意的枪口,“所以把你们的官方屁股挪过去逮捕他而不是我,蓝制服们。”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相信你?”


    “因为我刚把他装甲上的液压系统拆下来了,”Spider-man荡着网飘出博物馆破碎的天窗,“顺带一提,不用谢!”


    “追上去,他受伤了!”


    “今晚我们就能逮捕他!”


    还没荡出几个街区,Spider-man就驾轻就熟地甩掉了一大批jǐn车。他没法不注意到追踪受挫的jǐn察们架起了某种他没见过的武器。在躲开第一发子弹后,他才看清那是一种专门设计来对付超能力罪犯的无限钩爪弹,搭载红外追踪动力系统,在击中任何实物前,它会在空中连番分裂成不断扩大的连锁钩爪。


    那帮蠢货!那帮除了出jǐn迟到一无所长的蠢货,好像他们拿着纳税人的钱就只是为了到处犯犯傻!Spider-man一边躲避着钩爪的射程一边在心中咒骂道,他们居然真的在民用住宅林立的街区里掏出了这种武器。


    就像是对他的诅咒的回应,一个孩子从阳台上好奇地探出了脑袋。


    该死的……


    Spider-man的动作停滞了。他无需动用蜘蛛感应就足以躲开直追身后的分裂弹,但如果他那样做了,子弹上张开的爪刃就会落在这孩子的身上。


    空中的钩爪弹已经开始裂变,而终止这种连锁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它扎进实物中。


    要做的事情已经显而易见。Spider-man在空中制动,把自己停在了子弹与阳台之间,一束蛛丝把惊呆了的孩子推回屋子里,反作用力把超级英雄顶向了爪弹的尖锋。


    两枚刀锋扎进了大腿里,但连锁裂变已经停止,在爪刃收拢之前,Spider-man已经荡网逃了开去。但拔出腿中锐器的片刻停顿还是让另一颗钩爪弹裂变出的无数飞弹中的两颗射中了他的左肋和手臂。


    这就是这个夜晚前半段的故事。省略了其后骤然而至的暴雨,和在雨中把他撵着从上西区逃到布鲁克林才甩掉的两架jǐn用直升机。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这场雨中蜷缩在这个连星光都未曾光顾的楼顶一角,被无尽的夜幕和雨幕困在原地。纽约城张开怀抱欢迎任何种族、肤色、性别和取向的人们,但他却没有任何地方可去。


    说真的,纽约就那么恨他,恨到不惜在这种见鬼的大雨中派出六辆jǐn车两架直升机对着他湿淋淋的屁*文明和谐*股扫射吗?


    大腿上割裂开两道深深的口子,一颗子弹从肋骨的间隙中射穿,左臂被另一颗的弹道擦过而灼伤。他潦草地点数了一下伤口,感到一阵脱力的庆幸。这些伤说不定会杀了那个孩子的。


    由于超人类的反射速度,他的身体几乎从没受过这种开放性的锐器伤,而蜘蛛能力给了他比正常人敏锐百倍的感官系统。所以,痛觉神经就像第一次扎伤手指的婴儿一样,把这份陌生的疼痛放大得都有些失真了。


    但他不能去医院,因为他没法解释为什么Spider-man的社保号码和那个名叫Peter Parker的高中生一模一样。他也不能带着这身伤回家,除非他还想带着这身伤参加死于心脏病的May婶的葬礼。他甚至因为流血的伤口和弹尽粮绝的蛛网液而没有办法动身去找一个有屋顶的地方避雨。


    Dr.Conners这周不在城里,巴克斯特大厦和夜护们*离得又那么远。纽约生活着数百万曾经被他救过的人,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这里等待救助——不是,他绝不是在抱怨。他能理解为什么他们总是对自己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面孔。他们当然也害怕他正在经历的这种疼痛。


    (*夜班护士,Night Nurse,漫威漫画中一群在Metro综合医院为无法就医的超级英雄提供免费医疗服务的护士。)


    所以,不是抱怨。他只是有点沮丧罢了。


    而且非常,非常,疼。


    身体逐渐失去温度,这无孔不入的冷意叫人无从招架。没有人知道他就像世界末日那样疼得几乎快要死掉。没有人看得见角落里的困兽。没有人会来帮他。


    雨声满世界地喧阗着,听来如同低低的吼叫。


    这屋顶像雨中的孤岛将他圈役于此,这是特地让他无法抵达任何地方的雨夜。就像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一样,他被某种不可理喻的现实困住了。这里就是他无法离开的禁足之地……嘿!别这样。


    他也不喜欢垂头丧气的自己,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像他一样在被罪犯的拳头击中之后还要去烦恼如何躲避jǐn察的子弹?


    就在不远处的另一栋楼,屋顶的巨幕广告在雨雾中发出漫漶的荧光,J.J.J灰白的尖脸和他反对蜘蛛侠的口号正在为市长选举拉票。他几乎听得见J.J.J面目模糊的指控,虽然雨声就快把世界上的一切声音尽数洗去了。


    有时候这座城市真让人灰心。


    Spider-man像淋湿的动物一样摇了摇脑袋,一些水珠被抛进密不透风的雨线中。不过,谁让他爱它呢。


    弥天而下的冷雨逐着风脚,一阵疏一阵密。如果这时候哪个超级罪犯发现了他,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摁死。


    说到发现,Spider-man突然计上心头。


    “Matt……呃,我是说,Daredevil!你能听见我吗?”他半是自语地说道,自己也觉得自己听起来就像个神经病,“我知道你能听见,你总是说就算你躲到新泽西也会被我的声音吵死,你总是能听见我的……拜托了,你能过来一趟吗?我一般不开口请人帮忙的,但是……这次……我……”


     他正越来越不抱希望地嘟囔着,然而就在那四周忽然暗下来的一瞬间,原本只是窸窸窣窣地在意识边缘低语的蜘蛛感应突然在脑壳里炸开了。


    这感觉绝不是红衣的无畏之人。


    “哈,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溺水的小虫子!”


    这句话透过轰隆的雨幕传来,听在他的耳中如同惊雷乍响。


    黑色的人影从雨的另一端走近。


    双刀,双枪。即便不开口也听得见他的聒噪。


    Spider-man昏昏沉沉地盯着那人的脚步,告诫自己强打精神。那不是反派,也不是英雄。只是Deadpool。


    “走开,Deadpool,在你身上所有的武器被我塞进你屁股之前。”他闻到自己在流血了吗?多半是。但Spider-man还是控制着自己发出的声音,以免让来者听出任何痛苦的破绽。


    “下次你最好搞清楚我是不是喜欢这样再这么说,小朋友。等等,你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刚刚给自己口了一发,这是你的雨中屋顶Ron Jeremy*之夜吗?我可以加入吗?你成年了吗?”


    (*成人片演员,知名事迹:曾经自己口自己。)


    Deadpool在过于接近的地方蹲了下来,带着满身泥泞的水汽,和一大堆故意惹人厌的问题。


    又来了……小朋友?未成年?小东西?就好像每一个成年人都负有职责对他来上这么一段,wolvy,DD……还有报社那个不长眼的……他又不是喜欢才在发育期还没结束的年纪就穿上制服的。也许当他的体格成长得像美国队长一样高大时,那些被他救了的人就会对他稍微有点好感。也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大冰窖把自己冻起来,等到某个人们不再那么讨厌蜘蛛的时代再解冻……他内心的吐槽被伤口传来的疼痛打断了。


    “我警告过你别接近我的城市。”超级英雄的语气变得着实不客气起来,眼下的状况确实让他无暇顾及礼貌,“你知道纽约不欢迎你,我也不。”


    “很遗憾……Webs,”Deadpool盯着他流血的伤口,尖锐地指出了这一点,“显然纽约不欢迎的是你。”


    Spider-man的心脏皱巴巴地难受起来。他今晚真的不需要更多这个了。


    “你穿红色制服也是像我一样为了流血不让人发现吗?”


    “是因为红色很衬我的眼睛。”Spider-man随口诌道。被打湿的头套让呼吸变得越来越费力了。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在体力不支前摆脱与Deadpool对峙的窘境,于是用上了此刻力所能及的最不耐烦的语气,“下次你最好挑个好时机出现在我面前。今晚我对罪犯有一些私人情绪。”


    “罪犯?噢,不……天呐,我和你一样讨厌罪犯!在我还像一只小麝鼠那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像Frank Abagnale*反对美国宪法一样反对Cesare Beccaria**啦!”


    (*传奇诈骗犯。**第一个提出废除死刑的意大利刑法学家。)


    “是啊,在一个死侍讨厌罪犯的世界里,Bob Flanagan*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他自己的那玩意*。”


    (*1989年,Bob Flanagan把自己那根东西给钉到木板上去了。)


    Deadpool因为他的话眯起眼睛。Spider-man感觉脖子后面有一根筋因为本能的警觉而轻轻拎了起来。


    眼前的雇佣兵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Boo boo——没杀过人,没资格批判我的暴力美学,没错,我就这么说——提到美学,蛛网头,为什么你看上去不对称?”


    “什么?……喔,我的……”Spider-man摸了摸自己的脸,今晚被犀牛人击中的地方不知何时肿成了一个骇人的鼓包,“有一两颗牙被打碎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除了身上的每个破口都在流血之外,自己的半边脸也火烧火燎地痛了起来。咽下的唾液混着血凝块和牙根的碎片,按理说他早就应该没法开口说话了才对。那只放射性的节肢动物也给了他一点点不那么可靠的自愈能力,也许后槽牙明天早上就会长出来,也许永远也不会长出来……这可真够尴尬的,超级英雄被人打掉了牙……


    “哪个狗娘养的打你的脸?”


    Deadpool语气中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一直惴惴不安地踢着太阳穴的蜘蛛感应此时发疯般的闹腾起来,很大可能是因为雇佣兵的手已经摸在腰间的枪上了。


    Spider-man伸手捂住快要被各种来源的疼痛挤得开裂的脑袋,既不明白Deadpool的剧烈反应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蜘蛛感应对Deadpool的剧烈反应该怎么解释。早知道他就应该说自己被一只放射性的仓鼠女孩*咬了一口,腮帮子里贮存着下个礼拜的晚饭。


    (*仓鼠女孩:松鼠女孩的梗。)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拟一份名单给你。今天晚上想揍我脑袋的人比Westworld的剧情漏洞还要多。”超级英雄有气无力地嘟囔道,“拜托,现在别和我说话了……你就没有别的什么小猫要踢了吗?”


    “过来,小雪糕。”


    超级英雄的身体瞬间警戒地僵硬了,他没有余力避开那投向自己的身影和伸向自己的手。但Deadpool只是将他扶了起来。


    “你湿得我都能看出你的性取向了。”


    这听上去完全是调情,但Spider-man不知怎么就习惯了雇佣兵随时随地调情的超能力。他还预感到无论自己搭不搭理,Deadpool都会自顾自地说下去。


    Deadpool似乎已经在黑暗中完全掌握了Spider-man全身上下的情况,撑住他的手臂在避开伤口的地方施加着恰到好处的力量。


    “需要为你招呼出租车吗,女士?我很乐意送你回你的蜘蛛洞。哦——在那之前,你需要去一趟儿童医院。”


    Spider-man还是没有理会他接二连三的挖苦。被割裂的那条腿完全无法受力,但另一人用身体完美地支撑着他的重心,甚至他完好的那条腿也几乎没有承受什么重量。超级英雄的身体早就冻僵了,但丰沛的热源正从背后紧紧熨贴着。循着那股温热的传输感,身体几乎自发地想要靠近,在这场彻夜的雨中,投身于那个比自己温暖得多的所在。


    他从没想过会有人在这场雨中发现他。


    但倚靠着的肌肉既安定又有力,像烘着满怀的热炭,融融地从四周将他裹进一个痒苏苏的静音的小世界里,似乎他就该在这里睡去。那样不合常理、不近人情的安全与坚实,几乎让他感到软弱了。


    他想起今晚那个他错过了的热馅饼,想起May婶油腻腻的奶油味的厨房,那栋永远在雨中等着他的双层小楼的剪影,难看的旧窗帘里灯点得雪亮。


    但是那些太远了,远在不及之处。他全身都在流血,蛛网液也空空如也。


    他的力量没法带他回家。


    “我发现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两件事你能帮我,”Spider-man在另一人的手臂里低着头,忍住一声吃痛的shen*文明和谐*吟,“把自愈因子借给我,或者闭嘴。”


    一阵眩晕,像有人把他的重心拽了一下。雨声在远去,近在眼前的黑暗也从视野中佚失了。


    “我……该死……我可能……”


    “哇哦哇哦哇哦!观众们,”雇佣兵用力地甩开双手自证清白,“我发誓我没动他一根手指,是这个异装癖自己倒下去的!”



    -The Wounded 01 END-


    -TBC-



    求小红心求反馈!有任何想说的都请告诉我吧,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OvO


    这篇更5次完结,是甜饼。贱虫这狗CP伤我太深,所以只写甜的自救。


    标题The Wounded既是指虫,也是指噗。嗯……这文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落进了互相拯救的窠臼。对我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因如此才这么致命。就像神,就像人,and salvation lay between.


    -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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