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对主人的生理期了如指掌的刀剑

all审神者。

4k字。


* * *

 

“为什么?”在时政演习场边,审神者问。

 

她随队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希望观察大家在演习场中的战斗表现,从而借窥他们在战场上的样子。但烛台切告诉她,就他所见而言,两者完全是两码事。

 

至少眼下那六位正在演习场中与来自其他本丸的刀剑对决的同伴们,此刻的战斗方式与他们在战场上相比完全是两幅面孔

 

“因为你在。”烛台切简单地笑着回答。

 

最容易理解的原因是,刀剑的一切成果都是属于主人的,他们自然不愿意在主人面前不敌他人,也不想让主人在其他审神者面丢脸。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层不好解释的顾虑。

 

审神者没有料到自己的在场会产生这样的影响。想到他们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这么在意自己的评价,反而是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我在的话,大家就会太逞强了吗?”

 

有些人会故意逞强,有些人只关心自己战斗的场面是否优雅漂亮,而另一些人反而会压抑自己战斗时的真面目吧……

 

“唔,总之都会有点不自然吧。”

 

竟然是这样……

 

自己在场居然像个不速之客一样让大家这么不自在,审神者有点小受打击。应该是还没能完全对她敞开心扉,所以才无法像她不在时一样轻松自若地吧?

 

但以上所有都还不是全部的缘故——在那另外几层顾虑之中,有一条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对主人宣诸于口的。

 

那就是……在演练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必须时刻保持着战斗之外的另一种警惕。

 

对于刀剑而言很难不抱有一种错觉——因为他们是彻彻底底属于她的,所以她似乎也应该只属于他们。但演习场这样的公共场所却明晃晃地警告着他们事实并非如此。跟在主人身后,看到主人和其他审神者、其他审神者的刀、还有时政的各种职员碰面交谈的样子,听到她笑着介绍时说出的“朋友”、“同事”、“后辈”、“前辈”的字眼,那种一厢情愿般的念头便不得不打消了。

 

显然,在本丸之外,她另属于一个广阔得多的世界。

 

发现了这一点的他们没有办法那么从容不迫了。

 

刀剑相击的声音渐停,最后一轮交锋也结束了。场上的两队列阵鞠躬,逐次散去。

 

审神者像往常那样站起身来,迎接走下演习场的小队,却突然像被什么死死钉在了原地。

 

不、不会吧……偏偏在这种出门在外的时候……按照日期来算的话确实正是这几天,但她偏偏就给忘了。

 

望向带着热火朝天的胜利余势向自己走来的那一队部下,审神者强作镇定地朝他们挥了挥手。虽然心里已经慌张得七上八下,但还是不想被瞧出端倪。

 

“今天的演练也顺利结束了,主,接下来是去万屋吗?”演练小队的队长长谷部走近,向主人微微鞠躬。

 

演习后去一趟万屋,这确实是原本的计划,可是眼下这种窘境……审神者还没有回答,但脸慢慢地涨红了。这种事……就算和他们说了也于事无补……虽然附近就是卫生间,可是她什么也没准备……唔,去洗手间问其他的女性审神者借借看?

 

正当她一筹莫展地陷入沉思默想时,一直在她身侧的烛台切好像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

 

一只手轻轻放进了她的口袋里。

 

审神者一惊。但那只手只是在口袋里捏捏她的手指,便离开了。旋即,她便摸到了他留下的那样东西,那是女生凭手感就能知道的,卫生用品的一角。

 

……为什么烛台切会带着这种女孩子才会需要的东西?审神者感觉自己遇上了比在外忽逢生理期更让人不知所措的状况。

 

烛台切在背后拍了拍她,轻声说,“去吧。”

 

审神者红着脸点点头,也不及道谢,转身向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演习小队的一行人照例打算跟从,却被烛台切微笑着拦下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听从这条建议等在了原地的长谷部,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疑虑起来。

 

“主没事吧?”回想起来,今天出发的时候好像就有点苍白了,看起来比平时更疲惫了一点,刚才和他们说话的时候神色也有点异样……难道是生病了?

 

烛台切极其自然地答道,“啊……是因为快要生理期了吧。”

 

“……”长谷部的神情有点古怪,好像在瞪他,“那种事你怎么会知道?”

 

烛台切笑笑,“记住女孩子的生理期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演习队里的小狐丸也道:“主人在变虚弱的时候我可以闻出来哦,因为野性。”不是有那么一种说法吗,好像有一些野兽可以嗅出异性变得宜于受x韵的气息。

 

松井也点点头,“我对关乎主人的血的所有事都非常清楚。”

 

一时间,长谷部被在场只有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的事实所重击,哑口无言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辩解:

 

“那是因为……那是主的隐私……我才从来都没有问过……”

 

* * *

 

回到本丸之后的药研医生科普小课堂。

 

“原来这么多人不知道吗。”药研推了推眼镜,不知为何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

 

绝大多数刀剑都对这一独属于女孩子的特殊身体状况有所耳闻,但其中一些人也确实不清楚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他们各自的时代里,生理期因为各种由来已久的讳莫如深而有着各色不一的称呼,这也进一步增加了认知上的含混。

 

对于这帮家伙来说,说得过于详尽反而难以理解,所以药研删繁就简地解释道:“总而言之,因为大将是女孩子,所以每个月都会有一小段日子会变得比平时更加容易受伤。”

 

“啊那——那不是很危险吗?!”

 

“嗯,可以这么说,因为生理期会让人失去一些血液。”

 

“失……失血?!”某些第一次听说那个无可名状的东西居然会让主人流血的刀剑,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上,“不可原谅…………”

 

“那可不是可以斩杀的东西哦。”药研吐槽。

 

其实,不论他们是否承认,也不论是否表现出来,刀剑们总是天然就倾向于把主人照顾得千妥万当,就连偶尔的小磕小碰与小病小恙都悬心不下,更遑论流血……

 

流血该有多痛啊!受伤流血明明是他们这些上战场的刀剑才应该遭遇的事。

 

况且无论他们伤得多重,主人都会帮他们治疗得完好如初。可是主人她……并没有人可以医治主人的痛楚。

 

见有些不大灵光的家伙在脑中胡思乱想得脸都发青了,药研很想告诉他们其实倒也没那么夸张,虽然生理期无法避免,但缓解症状的手段却还是有之一二的。不过,烛台切似乎对这样的宣讲效果很是满意,还趁势对在场所有人叮嘱道:

 

“所以在这期间,都要更加小心地对待主人。谁都别让她操多余的心哦。”

 

* * *

 

    吃过止痛药后,酸乏感仍未顿消,所以审神者还是决定就在床上办公好了。这个时节,入夜还很阴冷,又有年终述职和来年预算不得不如期应付过去。

 

不期然的敲门声响起,那种敲门的方式审神者倒很熟悉。烛台切端着餐盘拉开门,看到了可怜兮兮地把自己裹在被子和枕头堆里埋头干活的主人。

 

“我看到你还亮着灯,”烛台切走近了些,隔着最后的些许距离,好像在观察她冷不冷,“还行吗?真可怜,偏偏这个时候……”

 

“我没问题的!”审神者鼓起精神回答。

 

“吃点好吃的,至少心情会变好吧?”

 

餐盘不由分说地就被搁在了她面前。这么大半夜的还特地做了东西来给自己吃,这让审神者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但这种时候还是别多嘴,老老实实按他的意思来办比较好——这是审神者的经验之谈。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刚好想要吃点暖暖乎乎汤汤水水的东西呢?审神者从碗的后方抬眼看向床边的人。碗中浮起热雾,一朵棉云似的扑在脸上。

 

“烛台切,那个,”虽然循着心中的疑问出了声,但一开口还是由不得脸红了,“为什么,今天在演习场,你会随身带着……”

 

“差不多在你生理期前后我都会带着哦。”烛台切轻松地答道。因为主人对自己的事情有一点粗心,所以他才一直替她留意着。

 

审神者看上去既感动又困惑,“可是,烛台切怎么会有……”

 

“万屋就有的卖嘛。”

 

这她当然知道,但是,难道是他自己去买的吗?男孩子去买女生用的东西,不会有点不方便吗……

 

烛台切轻描淡写地耸肩笑笑,“是你需要的东西。没什么不方便的。”

 

糟糕……审神者捧着热气腾腾的碗,觉得就连眼睛深处好像也忽然被热雾烫了一下。是因为生理期给身体造成了影响,所以就连泪腺都变得脆弱了吗,感觉简直动容得快要哭了。就连她自己都会忘记的事,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事,为什么他都刚好全部记在心里呢……

 

“哈哈,这么感动啊,”烛台切又笑起来,“那就全部吃完吧。”

 

审神者郑重地点头,吃得空前努力。

 

一会儿功夫之后,烛台切便心满意足地把那只吃得干干净净的碗收回了餐盘,又看了一眼摊在枕边的书,说道:“今天就早点睡吧。”

 

本来工作完成之后就可以睡觉,但是因为止痛药的效果快要过去了,身上又跟得了重感冒似的腰酸背痛起来。审神者想着反正也睡不着,所以才把文书也带到了床上。

 

“是吗……真辛苦啊,”

 

审神者看到床边的人影矮下身子,接着便感觉到头顶被摸了摸。

 

从烛台切的角度看去,主人好像任其所为似的一动不动,低下眼睛的样子看上去特别乖。这种时期好像比平常更容易接受这类身体接触嘛,是因为触摸也能给身体带来安抚感吗?

 

“摸摸肚子的话会好一点吗?”

 

“咦?不知道……”从……从来没有人摸过啊!!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但手已经轻轻探进了被子。

 

只是一枚小小的分量搭在腰间,却遍布着血与肉的热量似的。与最隐秘、最脆弱、最容易被伤害的那一处——如今,正在疼痛与流血的那一处——好像已在温度上融为一体。

 

太太太……太害羞了吧……审神者已经完全六神无主。

 

那只手缓缓地画圈。衣料温暖干燥的窸窸窣窣,被寸寸熨帖地摩挲。

 

动作里好像没有他平日里那种不动声色的温柔或强硬,反而是一种异己的温顺,低头示好似的。但没有半分犹豫。只是这么简单的触摸,好像纯粹只留下物理性的印象,身体周遭却变得软软的热热的,体温也变得像婴儿一样。

 

烛台切观察着她的样子。

 

有点紧张,但好像并不抗拒。

 

懒洋洋的迂缓的循环,隔着冬天毛茸茸的睡衣,感觉更像是猫咪的肚皮了。

 

“好受一点?嗯。”见她点头,烛台切也夸奖似的笑应了一声,“感觉能睡着吗?”

 

审神者又点点头,在催眠似的抚触中小声咕哝:“今天,真的太麻烦你了,谢谢你,烛台切……”

 

“你就专心睡觉吧。”烛台切不理会主人的道谢,只是催促她闭眼。

 

审神者感觉到烛台切又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拍了拍枕头的形状,好让她能更舒服地把身子欠进被窝里。

 

比起被摸肚子,这个动作简直更加没有人做过……

 

“……烛台切,好像妈妈。”

 

“……这算是夸奖吗……”

 

烛台切自语似的苦笑。闭着眼睛的主人安静地点点头。

 

从指尖传来的呼吸更慢了,像被手抚平了,原本有些犹豫的起伏变得平静悠长,渐行渐远。时不时能隔着衣料捕捉到的脉搏,像一颗看不见的小心脏被握着,在他的掌窝里一抵一触,把手心也变得痒痒的。

 

既然那是夸奖的话——

 

痒痒的一触忽然落在她的额头。

 

手下的身体一僵。意料之中。

 

然后是眉心,唇角………每个吻都留下一个秘密。

 

“我不是妈妈吗,”

 

听不清的笑声一呼一吸之间,近得不留余地。

 

“那这样很正常吧。”

 

耳语般的气息,几乎又化作一个吻落下。

 

……

 

………

 

…………

 

………………哪里正常了!!……谁家妈妈的晚安吻是这样的啊!!!

 

等审神者惊得空空如也的大脑终于飞速运转,从床上一骨碌坐起身时,始作俑者早已端着空餐盘从审神者御所离开良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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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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